栀子花般的爱情

眉飞色舞

栀子花般的爱情
      
   
    　栀子的父亲是外乡人，在我和她都很小的时候就走了，只留下栀子和她的妈妈患了小儿白癜风要怎样治疗。栀子的母亲是独生女，本来她外公最初的意愿，是想招赘那个外乡人，但是，等到栀子能躲在在妈妈怀里哄人逗笑了，他的父亲却走了，信息皆无的走了。村子里没有人知道他去的方向，只是为那个独身带着孩子过活的女人哀叹。
    我们家和栀子家只隔一条胡同，我们是从很小就在一起好好吵吵，和和分分的发小儿。我喜欢去他们家那座整洁干净的小院落，喜欢看她妈妈种在窗前的美人蕉，那亭亭玉立的花，就象我论辈份应该叫一声姑姑的－－栀子的母亲。
    在我的记忆里，栀子还有一位保护神，那就是年长我们三岁的－－正阳。那个时候正阳是我们这群孩子的“头领”。他对栀子从那小就有着某些深厚的东西。也许是因为栀子身份的特别，也许是因为栀子的长相特别，圆圆的白脸，长眉，在那样小的年纪就可以看出她身材的匀称。听我的母亲讲，栀子就是他父亲的翻版，一个南方囡囡。
    正阳是善良的，他象哥哥样保护着我们这个要去外村上学的群体。和村同姓就是兄弟姐妹，我们彼此在群落里找寻着自己的同根，唯有栀子没有。她好像是从外星球来的，孤独的行进在我们中间。那个时候，我们喜欢玩娶媳妇的小儿戏，由于大多是同姓，所以大家皆是收敛的，不好意思彼此撕扯摁捺对方做“红盖头”下的“新娘”。只有栀子，是大家娶过一次又一次的“媳妇”。在男孩子们的嬉笑叫闹中，栀子的脸也被抹上红晕。
    直到有一天，那顶抬人的“花轿”翻了，栀子被狠摔在地上，门牙也被磕掉了，我们好像才转过那个好像特定的年轮。那天，正阳看着血流涌出嘴巴的栀子，大眼睛里有些火意。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帮她擦拭着。栀子没有哭，只是静静的站在那认由正阳帮自己。“以后，谁也不许娶她！”正阳终于发话了，我们互相看看，那种愧疚在彼此眼中传递。
    走过小儿戏的年代，我们来到县上读中学。那样的年代谁要是能拥有一辆自己的单车，那他就是学生群里的贵族。正阳是我们这群孩子里最早学会骑车的，有时候看着他骑车来去风儿般的身影，我们女孩子就会抓住好多话题，唧唧喳喳的象林间的雀儿，一路回味着那抹身影，发着一些些的青春狂想走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栀子开始掉队，正阳好像也不喜欢在众人面前展现英姿了。两个人在一种默契中，一同开始掉队。
    是在一个不经意间，我发现了他们的秘密。由于要参加竞赛，我被老师留在学校开小灶，那天回来好晚，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心被形单影只的冷清包围着。“娟子，娟子......”当我听到栀子的喊声，心中有一种难抑的兴奋，“栀子，是你吗？”我感觉自己的声音是那样的兴奋，嘎的一声，正阳把载着栀子的车子停在我身边，“你们......”那个时候我们都已经有些朦胧的青春骚动，“我们在等你，呵呵。傻子！”栀子抢先跳下车子和我并肩走了开去，正阳紧随其后。初冬的暮色很浓，但我们在行走中并未感到寒冷。
    “你们经常这样一起回去？”我悄悄地问栀子，“嗯，他说喜欢这样带我回家，”栀子抬眼看我，眼光就象初现的星子那样闪着熠熠光辉，“不过，还不到村口我就下车，我们怕被人瞧见，呵呵。”栀子有些羞涩，“就不怕我看见？就不怕我长了一张大嘴巴？呵呵，”我也笑了，为那份冒着青春浓香的信任。
    岁月的船在潜伏着躁动的河流中缓缓滑过，三年下来我考取了县上的职校，正阳也考取了我们这个地区的一所名院校，只有栀子，抱起自己的书包回家了。其实她是能考取一所好的高中的，“只是，我不想再看到妈妈劳累，所以，我就自己给自己下了定义，还是回家吧.....”栀子含着一些些落寞的告诉我。那一次，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住她，那个和自己同龄的十七岁的女孩子。
    本以为栀子这段朦胧的爱恋会随着正阳的离开而搁浅，但是正阳写给她的那一封封厚厚信札，总会时不时地跑来我的学校，因为由于妈妈的查岗，栀子只好要我帮她签收那些信件，只要一看到内祥字样的，就保留到周末回家带给她，每每栀子都会穿戴整齐地迎接我在村口，接过信件她就会宝贝似地捧在手里，然后跑到我们小时候常去的运河湾里看。我也总会对着她的背影生出一丝丝的伤感，如果不是这样的生活，她也许和正阳是很好的一对，我是那样想，从十几岁就那样想。
    （二）
    就那样，我在为栀子和正阳之间做着地下工作。有时候看到栀子的母亲，我就会不由得生出一丝惭愧，为自己一直进行着的对她的隐瞒。
    栀子他们也在我的掩护下，迎来了自己爱情的收割，尽管那个时候我们才只有十九岁。那天，栀子兴冲冲地跑来，“娟子，这个周末不要回家，我想去市里看他，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告诉我妈妈一声？”我有些惶然的看着她，但是对于她的请求我又是不能拒绝的。
    看着她在拨家里的电话，我的心里有一种因为说谎而带来的恐慌。好像已经预感到什么事要发生，但我还是在她的谎言后面接上了自己的。栀子终于挂着一脸的幸福，在我的眼中登车而去。留下有些孤独的我独自还要去面对家人的谎言，呵呵，那个时候，很难说清自己行为的对与错。只是记得，那天很晚了我才在姑父的陪同下走出了车站的候车大厅。
    　手上不知道啥时候有块发白斑　
    面对姑姑严厉的质问，我低下了头去。没有为自己的谎言在做何辩解，只是暗暗为跑去找正阳的人儿担心。第二天，一早我就迎来了栀子的回归。看着她有些疲倦的面容，我不禁有些心疼，“你昨天，是和他在一起吗？一直在一起吗？我感觉自己问得有些多余，“嗯，”栀子羞涩的低下了头，“我们昨天是在一起，在一起，过夜的......”栀子的话声很小，好像怕一大声会砸到自己的脚面那样。“你们，你们做那个了么？”那个时候我尽管在好多书里看到过那个字眼，但是我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是的，娟子，我们做了，我们一夜之间就成大人了。”栀子抛开了羞涩，坦诚的眸子里流逸着幸福的光辉。那天我们很少说话，一起逛书店，去小吃摊品家乡菜，去购物中心.....直到太阳西坠才回来。“娟子，你会向别人说我们吗？”走到村口了栀子有些小心地问，“我？你看会吗？”我淡淡地说，只是，感觉有点对不住栀子的母亲，一直在蒙骗她，现在女儿自己已经出嫁了，她还不曾知晓。
    　　
    接下来，我迎来了自己的毕业，分配，找工作等等一切繁琐。那个时期无从顾暇栀子。在求职的奔忙中，只听她讲过一次，好像她也在开发区找了一份工作。等到我一切尘埃落定，栀子才拖着由于劳累而变得有些消瘦的身子来到我的面前。“我比你早一步来，是想能和你做个伴。”她笑着说，其实在家里她是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就这样为了她那白癜风综合治疗疗效怎么样份知心，我有些想哭的感觉。
    同在一城工作，但是我和栀子间的来往却是稀少了了。偶尔间的小聚也成了我们的奢望。每每听到电话那头的问候，我就会说“近来还行吗？”“嗯，还行的。”栀子平淡的语调仿佛是一剂安慰在耳边。我会不出声，以此来感受她。直到有一天，听筒里传来她有些焦急的声音，“娟子，我有事情想和你说，你今天有时间没？”“怎么了？”我感到了事情的某些严重，“娟子，我现在就去你单位门口等着你下班.......”继而是盲音声声。我赶紧收拾好手头工作，跑去车间主任那里请假，为的是提早地静候着她的到来。
    那天，栀子是有些步履蹒跚的来的，一脸的病容要人担心。我们来到静一坊的雅间里，等服务员的招待过后，“怎么了你？”我不安地问，“我，我......”栀子第一次在我面前有些避讳，“到底怎么了？”我有些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曝光违法治疗白癜风医院沉不住了，“我有了孩子，是正阳的孩子。”栀子舒了一口气，伤感地说“娟子，我们有了孩子。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也许当初，你不离开家就好了。”我说，“不，娟子，我是不后悔的，能和他在一起是我最想的，只是这个孩子我还不能要，他的书还没有读完，我不想扰他。”栀子的话伤感到了极点好象要拧出泪水，“你们这样会有结果吗？他是个大学生，你看他妈妈每天在人前的那个威风，好像他儿子就是下一任国家主席似的，她会让自己的儿子娶你？别傻了你，”我的心为栀子的无知悲哀。“娟子，我不后悔啊，真的不，能和他在一起就是短短的时间，我也是幸福的，何况我们还有了孩子，你没有做过是没有权力说的，就是将来不能在一起我也不感觉委屈，毕竟我们是彼此的最初。娟子，也许你是不懂，只是我为不能要这个孩子难受。”栀子的泪流了下来，大颗大颗的滴在我面前。“那你想着......”我说不下去了，看着她那正有生命孕育的地方。“是的，我想把孩子打掉，等他回来。”栀子抹着眼泪说。“你就那样相信，他会回来娶你？”我看着她。“我相信他！！”栀子的话有些不容置疑。
    （三）
    和栀子走在医院的长廊里，浓浓的消毒水味儿，要她直呕。看着脸色苍白的她，我的心很疼。姑姑在走廊的另一端迎接着我们，那一段距离我们走得很慢，栀子，更是流着泪走过。“就你们两个？”姑姑有些职业性的问，“嗯。”我点点头，“栀子，我有话要和你交代，你这样的年龄是不适宜做这种手术的，万一，怕是会影响以后的生育，你知道吗？你妈妈没跟来我只好和你说，”姑姑的话透着医生特有的机械性，“我知道了，只是姨，请您不要和妈妈说，好吗？”栀子恳求的望着姑姑，“这个我知道，只是，你是头一次手术的时候会疼，术后，也不能太劳累了，要注意调养、休息。不过我会和她们说，一会做的时候手头轻些，来吧。”我把栀子已经冰凉的手，交到姑姑的手中，“这个摘了吧，带着它不好躺下的。”姑姑指指栀子脑后的那个水钻的发卡，洁白晶莹的发卡是正阳买给的，栀子小心地除下来，紧紧地攥在手心，和姑姑一道走了。
    手术室外是焦急的我，那种静静的等待很挠人......我专注地看着那个鲜红的静字，有时候当这里响起婴儿的啼哭，那是上天给人间振奋的消息，但是今天，栀子却要在这里，在疼痛中经历一次生命的陨落。我也在不自觉中落泪了，为那未曾谋面的生命。
    仿佛是等了一个世纪，栀子终于在姑姑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她脸色更差了，“怎么样？”我赶忙上前询问，“还能怎样？”姑姑看我一眼，“你们哪，有的时候还真不懂得珍惜自己，名声事小，健康是大阿，你们这些孩子要我说什么好，栀子记得我交待的事情，好好把自己调养好知道吗，如果不行，就来找我，我用药物帮你调治，好了，我还有事情先走了。你们先歇歇再走。”姑姑带着一身的医生味道走了，走廊里只剩下我们俩依在长椅上，栀子偎在我的怀里，抽泣着。那种耸动，撞击着我的心，“栀子你还好吗？”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问她，只是感觉，一个母亲，一个年轻妈妈失去自己孩子的痛苦是那样的深。“娟子，我，我......”她说不下去了，把滚烫的泪洒在我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