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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破_0
东风破
东风破
——凯子
东 风 破
一盏离愁 孤单伫立在窗口
我在门后 假装你人还没走
旧地如重游 月圆更寂寞
夜半清醒的烛火 不忍苛责我
一壶漂泊 浪迹天涯难入喉
你走之后 酒暖回忆思念瘦
水向东流 时间怎么偷
花开就一次成熟 我却错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 一曲东风破
岁月在墙上剥落 看见小时候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
而如今琴声幽幽 我的等候 你没听过
谁再用琵琶弹奏 一曲东风破
枫叶将故事染色 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
荒烟漫草的年头 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词:方文山 曲:周杰伦
第一次看到她,伦和山在打架。几乎在同一时刻,他们停手看着眼前这个独特的女孩。她的眼眸闪着蓝光,让人心疼的蓝光。
太阳幽幽的抬出脑袋,看着下面的一切,然后,又被乌云扯进黑暗。所有的空气在周围凝固。伦突然觉得窒息。因为那眼神。那黯然的眼神。
或许有一天,我会爱上她。伦说,轻轻的说。
我也是。山说。
她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山村。她冷漠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绝望的知了,流泪的树叶,滴血的花朵,还有沉默的两个男孩。
我叫安。16岁。是一个流浪的女孩。
山的家里是开旅馆的。伦和山便将这个背着大包的女孩带到了山的家。她捡了最贵的一间。
从房间窗户朝外能看见一个篱笆,上面缠着说不出名字的小花,吐着鲜艳的舌头。篱笆外面是一个小道。它通向远方,好象没有尽头。
我喜欢这样宁静的地方。
很晚的时候,我到外面去走了一圈。
这是一个很小却很古老的小山村。经常会有旅游的人来。橘红的夕阳将整个小村染成落幕色,让人感慨结局的来临。
我在一个小摊上吃着面条,这是我的晚餐。
耳边是妇女的吵嚷声,男人的吆喝声,小孩的叫骂声,老人的叹息声,不知名小虫的呼吸声,树上小鸟的拍翅声。我喝面条汤的呼呼声。
这就是一天的尽头。残阳为时间划上一个句号。山村在渐渐沉睡去。
你确定她住在那个房间。篱笆外,伦问着山。
是的。我看见我母亲将她带到这个房间的。山肯定的说。
很累。但我还不想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不想睡觉。每到了傍晚,我就有莫名的恐惧。害怕黑暗的降临。失眠。
我打开笔记本电脑,却有股呕吐感。对电脑我好象已经过敏了。
麻痹的神经在无聊的跳动着。我仿佛听见血液流过发僵皮肤的声音。
我打开了窗。我看到了那两个男孩。他们探着黑黑的脑袋。不知怎么的,我觉得好有趣。
我想到了大猩猩。
我真的没想到那女孩会在这个时候打开窗户。我确信我吓了一跳。伦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想逃。毕竟我们这是在偷窥,虽然没看到什么。
但我听见那个女孩笑了。
你们好。她说。笑着说。
这是我看过的最美的笑容。但一瞬间,她又恢复了冰冷的面貌。可这一闪即过的笑容,已经永远的留在了我心里。
我们把她喊了下来。
我和伦带着她走在篱笆外的古道上。好美。
这古道已经有五百多年了。伦说。很轻。伦是一个很害羞的男孩,但这仅仅对女孩而言。在我面前,他很开放。我们经常打架。却又是最好的朋友。兄弟。
五百年。五百年。那有多远啊。那女孩茫的望着古道的远方,很喃喃的说。
沉默。
你叫什么名字。我打破了沉默。问。
安。安静的安。
我叫山。他叫伦。
这样,我们认识了。
和安在一起,总有一股很寒的感觉。她好象浑身散发着冷意,让人无法靠近。但我和伦不管这么多。我们三人经常在一起。
我不会想到。我会和他们走的那么近。我是一个孤独的人。陪伴我的都是无聊和寂寞。但现在,还有两个男孩。山的直爽。伦的腼腆。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感觉。好象沉睡已久的火山突然开始冒烟。紧接着,是要喷发了。但我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喷发。
安是学琵琶的。弹的很好。
仅仅因为这个原因,伦选择了音乐。
从那时起,我明白了伦的感情。他是和我一样的。
空闲的时候,我们仨总喜欢到荒山去疯。
一个孤独的山峰,屹立在树林中,很是荒凉。
安喜欢一个人坐在最高的石头上,任风吹散头发,吹乱衣服。她疯叫着,大喊着。
我喜欢疯狂的感觉。山和伦经常很惊讶的看着我,他们永远也不会懂的一个没有依靠的女孩的心是怎样的。
在高山上,我会站到山崖边,迎着狂风,我张开双手,让风从我指尖溜过,不留下一丝痕迹。那是生命的快感。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刺眼的阳光笼罩在我的头顶,但它永远也无法将我烤焦。
跳下去会怎么样?这个念头不止一次的在我脑海里闪过。我会很轻很轻的飘起来吗,就象蝴蝶一样。但我没有勇气跨出那一步。
晚上,回到旅馆。我又要面对那讨厌的电脑屏幕。但我不得不面对。它是我的经济来源。我是靠卖字为生的。
卖字的人永远是孤独的。陪伴他们的,只有冰冷的电脑,和同样冰冷的心。
我不知道我对山和伦是怎样一种感觉。但我知道他们是喜欢我的。伦为了我而选择了音乐,而我又为了谁呢?
打开那个熟悉的瓶子,我倒了三片白色的片。没有它们,我又无法入眠了。
但在每晚入睡前,我会拿出琵琶,轻轻的弹上一曲。我固定的弹一个曲子。那曲子是我流浪的时候听来的,不知道名字。很短。但又很长……一遍又一遍……
我知道山就在窗外,在听着。
伦去了音乐学校,他要住校了。
我帮他将他的东西搬到了学校。
临走时,他很严肃的说。山,照顾好安,安需要一个人陪伴在身边。
我点了点头。你要努力。
他点了点头。
安没有去送伦,那天,她说头有些晕。
回到旅馆。我来到了篱笆那边。
安靠在窗前,手里拿着烟,呆呆的看着那条古道。风吹着,烟灰在她手中越积越长。但她动也没动。
要烧着手了。我叫道。
她惊了一下,忙丢了烟。
回来了啊?
回来了。你好点了没?
好多了。能陪我走走吗?
好的。
我们走在那条古道上。周围是迷茫的气息。
你说过,这道路有五百多年了。
是的,很久很古老了。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五百年。
你投胎至少要投六次。或许还不止。
人太渺小了。就像枫叶,见秋就落。走到了尽头。
你知道我喜欢你吗?我突然问。
喜欢?她笑了。我从两年前起就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了。
我抓住了她的手。很紧。
她没有动,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我,紧盯着我的眼睛。
慢慢的,我放开了她的手。在她的眼治疗白癜风哪里治疗最好神前,我不由放开了手。
永远也不要对我说爱。永远也不要。也不要问为什么。她幽幽的吐出几个字。
一阵风拂过,我突然觉得好冷。
然后,她拉住了我的手,牵着。
我们还小。她说。而且,我已经没有爱了。这一生,我不会爱上任何人,包括你,还有伦。你们都是好男孩。
她叹了口气,很轻。
我们顺着古道,走向远方。手牵着,但总会有放手的一刻。
我不会被人感动的,我也不会爱上任何人的。
我忽然想起14岁那年。继父那丑恶的嘴脸。他不顾我的反抗,野蛮的爬到了我身上,丑陋的身体在我上面扭动,他占有了我。
我感觉到眼泪从我脸上划过。滴在床上,化成一个水潭,包容着罪恶。我麻木的任他疯狂,然后,他像死猪般倒在我身旁。
我不停的冲洗着身体,却永远也洗不去一身的肮脏。
我拿起了那把水果刀。曾经用来削苹果的刀子插进了他的身体。
我看见他从睡梦中狂跳起来。看见红色的液体从他身上喷发出来。就像火山一样。
我笑了。很大声的笑了。然后,一刀白癜风可以治愈吗又一刀……
手酸了,很累,但刀没停。
我满脸鲜血的走到洗手间,麻木的擦着头上的黏液。红色中科出席第十届健康中国论坛大会的液体把我的脸染的好红,我突然觉得自己好美。
照着镜子,我理着头发。一点也不慌。
母亲来了。我平静的告诉了她一切,然后说我要去自首。她哭着抱住了我。我任她哭,任她抱。一动也不动。
母亲打昏了我。她毁灭了所有关于我的罪证,然后拦到了自己身上。她被判了死刑。
我踏上了流浪的路。从那天起,我的心就已经死了。不会爱,也不懂爱了。
每个晚上,我无法入眠,一闭上眼睛,我就看见那死猪般的男人趴在我身上。还有母亲红肿的眼睛。和那最终的一击声。
我只有吃着安定丸。上瘾。入眠。
我看着安不安跳动的脸。仿佛在经历一件很痛苦的事。
安。你是一个有伤疤的人。
她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我的伤疤是永远也抹不去的。她说。
古道旁荒芜的野草在风中发抖着,仿佛看尽了荒凉。它们没有五百年的年龄,却不必为尘世间的烦恼而苦思。
我无法看透安的内心,就好象无法看透古道五百年的历史一样。
傍晚了。夕阳开始下垂。悬挂在山头,不断的摇曳着。发尽这最后的一丝光。
古道在它的舔舌下,一片金黄。很美。很凉。
我牵着安的手。寂寥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沉默。
每个故事总会有自己的结局。就像夕阳,每晚总会落山。
安去音乐学院看了伦一次。伦为她弹了一首歌。关于安的一切,伦都从我这里知道过。他知道安是有伤疤的。但在安的面前,我们都小心翼翼,未再涉及她的疤痕。
安还是那副样子。她从来就没有变过。蓝色的目光让人发寒。
每晚,她都弹那首曲子。幽幽的琵琶声在寂静的夜晚散发出孤独的味道。让人窒息。悲哀到极点。
生活还是继续。
我知道自己可能已经要不行了。我增加了安乐丸的数量,由每晚的三颗到四颗,又到五颗,六颗。没有极限。
但我还是弹着那首曲子,虽然我不知道它的名字。但它陪我走到了现在。
电脑已经被我抛在了房间的角落里,开始有灰尘了。
伦快要放假了。山在收拾着房间。伦会在这里住一阵子。
那晚,我看着窗外的古道。弹着琵琶。这个世界上,也许我就只有一个人。我不能和山,和伦走到最终。因为我是孤独的。
我眼前好象出现了好多美丽的东西。那古道上有好多骏马在奔驰。一个古装的女孩坐在古道边上,弹着琵琶。她弹的也是我的曲子。
夕阳映照着我的脸,我能感觉到它的呼吸。
周围很静,只有女孩的琵琶声在延伸着,触摸着我的心。我感觉好舒服,全身轻飘飘的。好象飞起来了。
在琵琶声中,我越飞越远,越飞越高。时间从我身边轻驰而过。我没有了痛苦。耳边仿佛响起了歌声。很悠的歌声。
安因过量服用安乐丸而死亡。她没有等到伦的到来,她死在了古道旁的旅馆里,怀里抱着那把琵琶。
五年后,山和伦开始在歌坛成名。
又是一个傍晚,我来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五年前,安就死在这里。
我靠在她靠过的窗口。默默的看着窗外的古道。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牵着手,在古道上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突然,一股熟悉的旋律从面前飘过。那是安经常弹的琵琶曲子。
我忙跑下楼,跑到古道上。
安,是你吗?我大声喊着,往发出声音的方向喊着。
曲子还在流转着,但没人回答。
我跑到曲子的源头。
一个流浪的老人在弹着一把破琵琶,曲子就是他弹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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